第(2/3)页 “老奴遵旨。” ...... 偏殿内,晨光透过窗棂,在地面投下清冷的光斑。 唐骁垂手侍立,本想借着今日休沐,好好与小桃研究一下后面的十八式,不想被曹正麾下的小太监叫了过来。 就在他等着曹正唤他入内当值时,脚步声从正殿传来,他立刻上前:“公公,可是唤小的入殿伺候?” 曹正看了唐骁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同情:“陛下口谕。 “传诏使小顺子,冲撞大皇子,有损天家威仪。” “着即交由华贵妃管教三日。即刻随贵妃娘娘前往夏至宫。” 一股寒意猛地从脊椎窜起,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。 唐骁感到自己的指尖瞬间变得冰凉,连呼吸都窒了一瞬。 前一刻还是刚立下大功、得蒙圣眷的功臣,下一刻就成了可以随意丢出去顶罪、任凭他人处置的弃子。 (狗皇帝!) 他死死咬住牙关,齿根传来清晰的酸胀感,才勉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暴怒。 (不能发作,绝不能。) 他深深吸进一口带着清晨凉意的空气,强迫自己弯下腰,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:“小顺子领旨。” 不一会儿,华贵妃与大皇子一前一后走出养心殿。 华贵妃停下了脚步,目光落在垂手侍立的唐骁身上。 忽然,华贵妃心中微微一顿。 (此子竟生得如此一副难得的好皮囊。) 然而这抹惊叹瞬间便被冰冷的现实取代。 (可惜了,如此俊俏伶俐的人儿,偏偏是那个当众撕了她儿子脸面、更是亲手毁了她联姻大计的祸首。) 一丝掺杂着恨意的惋惜在她心头萦绕,随即化为更深的冷厉。 她不再多看唐骁一眼,径直登上步辇。 “回夏至宫!” 唐骁默默地跟在华贵妃的仪仗之后,步履沉重。 晨风吹过宫道,带着寒意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冰冷。 大皇子杨海故意放慢脚步,与他并行,侧过头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一字一顿地说:“狗奴才,好好享受这三日。” “母妃宫里的手段,定会让你刻骨铭心。” 唐骁没有理会,目光一直锁定在前方华贵妃那雍容华贵的背影上。 皇帝他奈何不得,但若是这提出问题的人就不一定了。 而且还是个深宫怨妇! 他垂下眼,借着眼角的余光,仔细观察着华贵妃的姿态、仪容。 《云雪心得》有云:郁者,其华在面。 长期情志不舒,肝失疏泄,必现于外——面色当晦暗或青黄,眼角易生细纹,眉宇紧锁如川。 按宫人所言,她失宠已有五六年,面色红润光泽,竟似二八少女;刚刚行走时腰肢舒展,毫无气滞之态的凝涩;尤其那双凤眸,眼底清澈,不见血丝与浊黄...... 这分明是阴阳调和、津液充盈之相,绝非一个被冷落数载、心怀怨怼的深宫妇人应有的状态! 这不合常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