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清棠现在烦死他了,干脆假哭两声:“我不想和你说话,你回去吧。” 萧承煜站在门外,听着沈清棠细微的哭声,脸色冷如冰霜。 明日就是俩人大婚的日子,他原本是想过来说几句软话哄哄她,但棠棠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。 陆容与到底有什么好? 那支破簪子到底有什么好? 值得她伤心成这样? 萧承煜的指骨寸寸捏紧,心脏疼得发闷。 隔了一会儿,他沉着脸离开了芳菲院,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荷花池。 他站在池边,双目死死盯着夜幕下墨色的池水,心底翻涌着难以言表的烦闷。 他是储君,时刻需要克制言行,满心烦闷无从倾诉,更不能像普通人那般一醉解千愁。 可他心里堵得慌。 想起棠棠的哭泣,以及对他的抵触、抗拒,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。 这股气堵在胸口,几乎要将他憋疯,他猛地纵身跃入了池中。 冰凉的池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,淹没口鼻,熟悉的窒息感袭来,让他有些后悔。 不过一支破簪子,叫几个水性好的暗卫来便是,何需以身犯险? 可悔意只一闪而过,刺骨的寒意反倒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清明。 水下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,他只能凭着本能摸索。 手指一次次触到滑腻的水草,惹得他一阵恶心;又屡屡被尖锐的石子划伤手掌,渗出血丝,他却毫不在意,只顾着在池底胡乱探寻。 他一次次透出水面呼吸,又再次沉入水中。 直到凌晨时分,萧承煜才终于从池中跃出。 他的发冠早已不知所踪,墨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,水珠顺着衣袍往下滴,在地上积了一滩水迹。 他的脸色苍白,手掌被水下的石子划得满是伤痕,渗着血丝,却紧紧攥着掌心那支海棠白玉簪。 这破东西,总算是找到了。 萧承煜沉着脸,用力拧干衣袍上的水,又抬手摘下头发上黏着的水草,握着簪子,一步步走向芳菲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