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温施将小鱼儿抱到他自己的屋里,回来后见她已经挨着枕头睡着了,半条腿还耷拉在炕下,真是没个睡相。 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角,上前将她的腿搬上去,扯过被子给她盖上,宁如安嫌热又将胳膊抬了上来压住了被子,差点打到温施的脸。 温施敏捷地躲开,轻吐了口气,瞥见了她手指上那枚碧玉的戒指。 自从宁老汉走后,她便将盛着玉佩的那个木匣子压在了箱底,反而把他送给她的玉戒拿出来戴上了,似乎在向他说明她不会离开他。 其实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全看在眼里,她并非不想回金陵找亲生父母,只是怕她的父母会嫌弃他罢了。 温施微微苦笑,他假装不知,是因为他也怕。 真是稀奇,他这一生竟然也会有怕的时候。 一股冷风忽而袭来,吹熄了蜡烛,温施蓦地一眯眸,片刻后,他给宁如安掖了掖被子,轻轻带上门,负手站在院中,“出来吧。” 话音落,一个白色清杳的身影从屋后缓缓走了出来。 月光熹微,灯火葳蕤。 夜色苍缈间,一青一白两道身影飘落至竹林中,衣袂翻飞,缓缓落地。 寻了两块青石坐下,柴言从腰间掏出两个瓷瓶,一青一白,叮当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,青的浮翠流丹,白的温润如玉。 “还记得这是什么吗?” “清白壶。” 温施说着,倾身上前伸手将那个青色的瓷瓶捞到手心,拔开塞子闻了闻,仰头就灌了一口酒。 陈酒入喉,还是那个浓烈热辣的味道。 爽。 柴言端详着他,眸子温温,“好喝吗?” 温施微微勾了下唇,“小侯爷酿的酒,当然没话说。” 柴言轻笑起来,“我以为如今你只喝的惯你娘子酿的酒了。” “她酿的酒自然好喝,不过更适合女人和孩子。” 温施又仰头饮下一口,“她自己是不喝的,相比果酒,她倒是更爱陈酒些,尽管她酒量不是很好。” 酒品更是糟糕。 第(1/3)页